一芥沙砾

红酥【迟勤】

一发完

我爱上了第一人称叙述…

别打我

*文笔渣！

*人物ooc！

*剧情烂！烂！烂！

*不喜勿喷，谢谢！

祝食用愉快……ba🙃

正文↓

“迟先生，今天最后一个问题是想问问您一生中经历了那么多的荣华富贵，也获得了数项战功，为什么没有一个妻子呢？”

“我……一直有一个人，我忘不了他。”

“哦？那迟先生方便讲一下吗？”

“……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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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第一次遇着他，是在杨先生家的后园。

他穿着青色的长褂子，皮肤白得透亮，盛夏里的蝉鸣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烦躁的神色。对了，他身后还跟着个愣头小子。

我对他确实很感兴趣，但后来我才知道，他是上海东江最大的黑帮---洪帮的二当家，罗勤耕。说实话，我很惊奇，他那不知道连枪都握不握得住的单薄身子，竟然在东江立住了脚跟。

我那时候到底还是年轻，遇到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，即使用尽一切手段。

所以，我要了他，要了罗勤耕，就在东江老歌舞厅美高美后面的一条黑暗的小巷里，我记得他狠命地挣扎，我就堵住他的嘴，不过用力太猛，咬破了他的嘴唇，迎着月光，我一点点看清了他的脸，他的嘴角沾着血，眼里的泪水马上就要溢出来，他冷冷地看着我，反倒成为了我的兴奋剂，那时候，我急于得到他，也从未想过后果。

我要了他大半夜，顶他顶得非常狠，他就发狠地咬我肩膀上的皮肉，眼泪流在我肩上的伤口上，有点疼，他的皮肤光滑得像是白玉珍珠，不过这珍珠染上了些许粉红色，他是我见过最漂亮的身子，不夸张，真的很美。至始至终，他没有说一句话，不管哭得多凶，他也不吭一声。

我实在佩服他的意志力，他若是那时候的共党，肯定不会轻易招供的。

现在想想，我那时真的有点绝情，结束以后，我扶着他去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旅馆住了一夜，只为了不要引人注目。第二天早上我只想早早回去，没有顾及他，也没有同他说一句话，我再回来的时候，他已经离开了。

从那以后，他再也没有联系我，我也没有再找过他，我们就像是进行了一场肉体的交易，没有掺杂任何感情。但后来，我发现我经常会无缘无故想起他，却不是想念他的身体，我真的很想和他好好说说话，聊聊天，就像朋友一样，可是我一开始就做错了，想要挽回，也许是一件很难很漫长的事。直到我第五次梦见他，我才发现，我真的已经爱上了他，并且不能自拔。

我想尽一切办法调查他，找到他，甚至跟踪他，但我没有勇气，去联系他。直到杨先生的一次酒会上，我才又看到了他，他正在与客人聊天，好像没有看到我，接着他独自走向长廊，我想也没想，跟了上去。他走了很长时间，走到了一个极其偏僻的地方，停了下来，我也就停了下来，他回过头，我看到他满脸泪水，漂亮的眼睛里装了一片星辰。他问我：“迟瑞，你为什么还要抓着我不放……为什么……”我没有说话，就这样站着，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，我索性说了实话：“实不相瞒，我忘不掉你。”

“忘不掉我？怎么？你觉得愧疚吗？那你大可不必这样，我罗勤耕还没有到要让别人来怜悯的时候，你这几天调查我，跟踪我，我不是没有察觉。至于那一晚的事…………我只当你是喝多了酒罢。”他说了很多，说完他就想走，可我听了那些话，越想越觉得既生气又伤心，我觉得他不应该这样想我。可是现在想想，我做的那些事，确实比他说的还要绝情。

那一刻，我借着酒劲跟他表了白，我以为他会给我一巴掌，可他没有，他愣了一下，紧接着眼泪就又掉了下来，他是真的爱哭，不过他哭起来，也是真的会引人犯罪。他倚在墙上，嘴里嘟囔着：“为什么…为什么……为什么我要让你这种人爱上……”我一时间真的手足无措，但我铁了心要拥有他。我对他说，即使他现在不爱我，我也可以等，一辈子都可以，直到他原谅我的那一天。他没有理我，蹲下来，抱住了胳膊，很久很久，他说：“抱我。”我无法形容那一刻我是什么感觉，我想哭又哭不出来，想笑却又想哭，想说话却如同失语。我知道，他接受了我，作为补偿，我会用我的一辈子去对他好，他真的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如此放在心上的人。

那个年代，爱情不值钱，为了不引人注目，我们没有公开，可我从没想过，我会给他带来令我一辈子都活在忏悔中的厄运，也许这一切一开始就是我的错。

那天我带他回去，让他先上车等我，而我却犯了烟瘾一定要买一包烟，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，我的车爆炸了，成了一堆破烂的碎片，火舌瞬间吞没了一切，我无法再回忆我那时候的表情，动作，只知道在后来的无数个夜晚是如何从睡梦中哭醒过来。

虽然后来装炸弹的人抓到了，我却再也不能原谅，不只是不能原谅他，更是不能原谅我自己，还有这个畸形的社会。

从此以后，我再也没有谈婚论嫁，连朋友都没有，我怕，我怕我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像勤耕那样的厄运，也许我这种人，就配一辈子孤独。

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了，上海也变了样貌，渐渐变得我不认识了，可我走在街上，还是会想起那个时候，想起红酥手，黄藤酒，想起扎根于土壤的罗勤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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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ND